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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3/4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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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图片来自网络我的母亲年过八十,身材瘦小,不足70斤。而我的奶奶是个裹着小脚的大个子。奶是聋哑人,她经常比划着告诉我的母亲如何不好。父亲是生产队长,经常忙队里的事。村上的红白事都离不开他主持。直到现在八十多岁的父亲还被人家请去掌礼簿。父亲常年不在家,家里、田地都由母亲负责。我小的时侯身体不好,总是扁桃体发炎,发烧、呕吐等等,医院。母亲年轻时编着两条麻花的长辫子,白净的瓜子脸。黑白的老照片封存了她眉清目秀,温柔贤慧的靓丽模样。姥爷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姥姥和五个女儿相依为命,艰难度日。当时的人思想偏见,因家中缺少男丁,娘几个没少受人欺负。母亲,排行老四,是五姐妹中最有主见,最能拼能干的女儿。姥姥把她嫁给了本村的我爸。而此时的爸家穷的叮当响,一间破屋住着我聋哑的奶奶。寒冷冬天,奶奶只盖着麻袋御寒,而年轻的我的父亲,是跟着村上一个老爷子睡在麦场上的小棚子里。我的爷爷在我父亲5岁时就离世了。聪明的我的父亲,艰难地读了几年书,练得一手好字,这是父亲最最可贵之处,并因此受益终生。19岁母亲和父亲结婚,白手起家,房子自己备料盖,鸡圈、猪圈、家院自己建,还在门口空地上挖了个大鱼塘。我的家被一条小河环绕,父亲在河里移栽上芦苇根,二年后,郁郁葱葱的芦苇已经长满了长长的河道,河中鱼、虾、*鳝,各种各样的鱼儿随处可见,当然也有蛇,蚂蟥。当芦花白茫茫,芦叶*灿灿之时,便是收割之时。可以卖给人家造房子,编席子。父母用泥和芦苇造个了大柜子放在墙边,可以放许多东西。我小时,全家共八口人,母亲十年生五个孩子,大姐出疹差点丢了命,二姐脑膜炎,弟弟肺结核,我得过甲肝。大病小病,母亲操碎了心。我9岁时,父亲打算留我在家哄弟弟,不去上学。是母亲瞒着爸爸带着去学校报名。我读初中时,奶奶不小心摔了一跤,粉碎性骨折,从此再没站起来。奶奶在床上瘫了五年,母亲不声不响侍候了五年。每次饭熟了,第一碗饭端给奶奶床前,每次买水果点心等,都要先拿给奶奶吃。爸爸几年前得了丙肝,脸色腊*,卧床不起,母亲心急如焚,带他四处求医。只要爸爸说想吃什么,母亲定赶紧去买,而她自己舍不得吃一口。爸爸生病多天,母亲忧心忡忡,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天天头脑晕乎乎的。但只要能动弹,她一刻也不闲着。有一天,母亲爬梯子上屋顶晒东西,爬到一半时,头脑一晕掉了下来。家中无人,她不知在地上躺多久才醒来,她没顾上检查自己是否受伤,赶紧又爬起去照顾爸爸。姐姐是中学教师,她一边教书,一边还要带小孙子,姐就问我有空吗?能否在她上课时,我去帮照看孩子,但我当时在厂里上班挣钱,颇为难的。我母亲说:“你也是有儿有女有家有班上的人,孩子要花钱哪,还是我去帮你姐带小孩吧。”我母亲当时已是七十五岁的人了,腿有关节炎,又低血压,头会晕家里喂着猪,鸡,鸭,鹅,鸽兔等等,还种着田地,还有一地菜园,那么多活常害得她团团转。有时实在太累了,就躺下歇歇,然后再起来干。那是一个深秋,下着小雨,我来到学校,姐的学校,看到了母亲正在操场上推着小车转了一圈又一圈,小车上有伞,孩子淋不着,但我母亲的头发、衣服湿漉漉的。母亲说:“孩子不想在屋里玩,只要他不闹就好。”我看着母亲的背影,忍不住眼眶润湿。有一年母亲也生病了,病好多天不见起色。我说:“你们都那么大年纪了,不要再干那么多活了。生活费什么的,咱五个子女平摊。”母亲笑着摇摇头。她念叨着说:“让我再活几年吧,你哥的两孩才上一年级,等两孩读初中了,就省心了。”如今,六七年已过去,哥家两孩已读初中。哥哥打工在外,嫂子在家就业。母亲有时买油条、潮牌、包子,肉,有时会做两样饭给两孩吃。说一个要吃八宝粥,一个要吃米饭。看得出母亲是很用心很精心地照顾着两个孩子的。两个孩子成绩极好,母亲乐得合不拢嘴。五个孩子中,最不懂事的是我。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为父母最讨厌我,嫌弃我,因为大姐小弟学业有成,而二姐和哥哥心灵手巧,唯有我粗手大脚,文武全不行。可是,等我也为人父母时,才深深体会责之深,爱之切的道理;恨铁不成钢,恨水不成冰的痛心疾首。我在厂里上班时,父母经常去厂里找我,看看我。夏天时,她怕我热中暑,冬天时她怕我冻出疮,冻出关节炎。每次见到我时,都叫我少干点,别不要命拼命去挣钱。她盼我们常回家看看,却极力反对我们大包小包地乱花钱。每年,父母都把自己种的新鲜的蔬菜瓜果送到儿女家,老家种了果树,猕猴桃、水蜜桃、柿子树、樱桃树、梨树、山楂树、枇杷树。果子成熟的时候,父母会一遍又一遍催我们回家去吃,去拿。而此时,母亲会笑容满面地爬上树,摘给我们。她说她自己个小体轻,不会把树压折了。我将近八十的老母亲哟,爬高上低依然还灵活,可想而知她年轻时一定轻盈的像一只燕子。娇小玲珑的母亲,感谢您赐予我生命。身单力薄的母亲,沧海桑田。你依然最美。勤劳善良的娘亲,愿岁月长流,平安度春秋。

鲍善玲,女,49岁。新沂市时集镇郝湖村人,48岁孤身一人上海求职,医院护工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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