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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0/16 3: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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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特鲁多这是著名肺结核病医生特鲁多墓碑上刻着的一句医者格言,是医者仁心的体现,但这也道出了现代医学的一个困境,在很多时候,医生的作用有限,真正解决重大疾病仍然十分困难。然而,被誉为人民科学家的顾方舟却战胜了困难,为我国彻底解决了困扰亿万家庭的脊髓灰质炎。提起顾方舟,可能除了医学专业人士外,其他人很少知道。但如果提起小时候吃的糖丸,80、90后和他们的父母们,几乎无人不知。吃糖丸一颗小小的糖丸,拯救了无数人的生命和健康,而糖丸的创造者,就是中国著名病毒学专家,原北京协和医学院院长顾方舟先生。年,顾方舟被授予“人民科学家”的国家荣誉称号,他和糖丸的故事,我们要从头说起。一、临危受命顾方舟是浙江宁波人,幼年丧父。坚强的母亲母代父职,为了养活孩子们,去了杭州学习助产,之后全家移居天津,成为很早独立挂牌营业的助产士。受到这位伟大女性的影响,年刚满18岁的顾方舟考入北京大学医学院。由于基础医疗机构的欠缺和人民生活的困苦,中国的婴幼儿死亡率高达17-20%,农村人口的平均寿命只有33岁。得知这一惨烈现状后,大学毕业的顾方舟放弃成为一名普通医生,转而投身病毒学事业。顾方舟新中国成立后,国务院选派了名青年学者前往苏联留学,其中医学生30人,而当时的顾方舟正是其中的一员。经过4年艰苦的学习,顾方舟以全优的成绩获得苏联医学科学院副博士学位,回到祖国怀抱后,顾方舟被派往北京昌平流行病研究所,主攻脑炎方向。年时,江南南通突然爆发了异常奇怪的疫病,整座城市共有人受到感染,其中大部分是儿童,人死亡。他们的普遍症状是瘫痪,这场疾病发展得太快,从南通北到青岛济宁,南至上海南宁等地,都不断有被感染者上报。一时之间,谈病色变,恐慌在蔓延,很多家庭陷入绝境。这种疾病名叫脊髓灰质炎,就是我们通称的小儿麻痹症。受命于危难之间,顾方舟和夫人李以莞一起,以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牺牲精神,去了疫情的中心,江苏南通。二、不畏风雨面对病情的无可奈何,身为一个医生对于这种感觉是无法忍受的。有的家长背着孩子来,求顾方舟救救孩子。虽然脊髓灰质炎在中国很早就有病例,但当时的国内除了少数专家外,连很多医务人员都对它一无所知。通常这种病一旦感染,几乎只能靠自愈。而在当时缺少诊疗的各种先进手段,几乎只能靠临床表现,如发热等,这极其容易造成误诊,而一旦等到瘫痪,几乎就不可救治。顾方舟再次赶赴苏联,考察预防的手段。当时的疫苗有两种,减活疫苗和灭活疫苗。其中的减活疫苗效果好,但风险高,这种疫苗说到底就是活生生的病毒,弄不好会伤到人类自己。灭活疫苗温和,但可能无法产生抗体,最后成为无效疫苗。深入考察和研究后,顾方舟发现灭活疫苗并不适合当时的中国。灭活疫苗依靠的手段要注射,而脊髓灰质炎有三种类型,如果要全部打完,每个人至少要三针,而在当时的中国,没有那么多钱负担这样的成本。顾方舟经过严密论证和考察,认为应该选择活疫苗。接下来就是进入疫苗的生产和鉴定阶段了。因为所有试验都要在猴子上做,所以卫生部在云南昆明建立了试验站。年,这里成为了脊灰疫苗的生产基地,第二年,顾方舟拖家带口来到了昆明。当时的云南贫穷落后,处处都在蛮荒状态,基地这里除了猴子有地方住,所有人都没房子待。加上当时苏联撤走了所有专家,很多科研几乎都陷入了举步维艰的状态。顾方舟来到的第二天,带着人从建造实验室开始,一步步前行。不通水电,一砖一瓦都要从山上来下来,根本没有冰库,疫苗连保存都是问题。因为实在没办法,他们把实验材料背下来,直接放到肉联厂的冻库里,要用的时候再下山背回来。为了节省回家看家人的时间,顾方舟和妻子商量,直接将家庭整个搬过来,就连户口都迁到了昆明。顾方舟和儿子三、以子试毒动物实验最终成功了,但是临床实验却一直无法试行。因为活疫苗的安全性在国际上争议很大,人体实验的进展太缓慢。在这种状态下,顾方舟决定从自己开始,实验成品的安全性,他带头第一个喝下疫苗溶液,以身试药。受到他的鼓励,同事们很快也都服用了疫苗溶液,成了第一批的实验受体。一周之后,他们的身体各项指标全部达标,但是成人和幼儿对疫苗的耐受性有很大区别,成人可以抵抗疫苗的毒性,并不代表幼儿也可以。这需要找到至少十个以上的一岁左右的健康婴儿来实验,但是,作为父母,就算自己可以冒风险,也很少人愿意用自己的亲生孩子冒险。顾方舟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他有一次从自己开始,承受了世间最大的风险和亲情的考验。在顾方舟的带领下,其他同事的适龄子女很多参与了人体实验。十天过后,孩子们一切正常,这让所有人突然解脱,向来坚强的顾方舟和他们抱在一起流着热泪,孩子们没事,这意味着这个国家的孩子们都得救了。在这之后,北京进行的两千名适龄儿童二期实验和全国万儿童的三期临床实验全部顺利通过,中国终于进入无脊髓灰质炎的国家行列。但这不是最终的结局,中国太大,很多偏远地区失去冷链运输就无法保证疫苗活性,顾方舟团队于年继续改进疫苗制剂,将它做成固体糖丸服用,这是我国消灭脊灰炎的独特创新,自此之后,糖丸伴随了数代中国人的童年。除了在消灭脊灰炎的历史功绩外,顾方舟作为中国医学科学院院长和中国协和医科大学校长,还为我国医学事业的发展培养了大批人才。他在当时的条件下,坚持八年制医学精英教育,并推广临床实习阶段的导师制。直到现在,医学专业仍然是所有专业中培养周期最长,也是最难学的专业之一。结语顾方舟晚年时,曾出了一本书《使命与奉献》,其实这正是他一生的写照,为了一个使命,奉献自己一生热血与热血,甚至还包括自己的家人和子孙。他临终时还嘱托孩子:“要踏踏实实的做人,踏踏实实的做事,不要辜负祖国的培养。在外人看来,这是一种多么伟大的一生,然而在他自己来看,这又是多么艰难的抉择。然而,科学的道路就是这样,人们都是在战战兢兢地探索中,触碰那个安全与危险的边界所在,成功了,名扬千古,失败了,家破人亡。但是,这条路总要有人去试,去走,去摔倒,去爬起来再走。也许我们普通人没有机会成为顾方舟,成为受人敬仰的英雄,但我们可以去做他台下那个为他鼓掌的观众,崇拜他,赞美他,歌颂他,成为英雄生长的土壤。图片来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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