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知名酒渣鼻医院 https://m-mip.39.net/fk/mip_8590068.html年,屠呦呦接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20世纪80年代,屠呦呦在工作中。年,屠呦呦在实验室中。年,屠呦呦领取拉斯克临床医学研究奖。屠呦呦教授团队在青蒿素领域研究又“放大招”。她的团队发现,双氢青蒿素在治疗具有高变异性的红斑狼疮方面有独特效果。根据前期临床观察,青蒿素对盘状红斑狼疮和系统性红斑狼疮的治疗有效率分别超过90%和80%。屠呦呦教授表示,随着对青蒿素研究的深入,将来还会有更多科研成果产出,也会有更多新药投入临床使用。作为中国首个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和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得主,今年89岁的屠呦呦依然躬耕在科研第一线。回顾起自己60多年的科研生涯,屠呦呦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她要用毕生精力让青蒿素物尽其用,让中国中医药造福全人类。“国家需要就是我努力的方向。”文/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肖欢欢图/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提供虽然屡获大奖,但屠奶奶这些年深居简出,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最近,关于青蒿素对于红斑狼疮有疗效的消息让人振奋。红斑狼疮被称为“不死的癌症”。不过,对于屠呦呦团队成员来说,青蒿素用于红斑狼疮治疗不是新鲜事。青蒿素研究远未到收官阶段屠呦呦教授课题组在青蒿素用于红斑狼疮治疗方面从20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了。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杨岚研究员年加入屠呦呦团队,一直担任屠呦呦的助手。她表示,屠呦呦课题组在完成双氢青蒿素治疗红斑狼疮药效学和安全性研究的基础上,于~年,医院进行了双氢青蒿素片治疗对红斑狼疮的临床观察。结果显示,双氢青蒿素片对各种光敏性红斑皮损消退效果明显,对关节痛等全身症状及全细胞减少、贫血、血小板减少、尿蛋白阳性等指标均有不同程度改善,对同时服用激素的红斑狼疮患者,均未增加用量且逐渐减少激素用量至5毫克/天维持量时,病情仍可好转,说明该药对红斑狼疮疗效肯定,且无明显毒副作用。双氢青蒿素具备开发成为新一代治疗红斑狼疮的安全、有效药物的潜质。屠呦呦表示,中国医药学是一个宝库,可供挖掘的资源还非常多。以青蒿素为例,随着团队对青蒿素的研究逐步深入,越来越多科研成果产出。在她看来,对青蒿素的研究远远没有到收官的阶段,随着研究的深入和研究方法的升级,将来会有更多新药投入临床使用。屠老说:“国家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应该努力去做好,国家需要就是我努力的方向。”获奖前后生活没什么变化屠呦呦对于获奖看得很淡泊,就在去年还曾获得“改革先锋”称号。屠呦呦说,自己一辈子想的就是老老实实把科研做好、把课题做好,希望把青蒿素的研究更深入,开发出更多药物,造福更多人,没有心思想别的。“我这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好,没想到要得什么奖。我做科研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得奖。”年参加工作,屠呦呦从事医药学研究已64年。她说,自己是误打误撞走进了医药学的世界。“我小时候经常看到周围的中医治好了很多病人。我当时就想,学医可以让这么多人免除病痛,是一件很高尚的事。但说实话,当时我并没想过自己将来一辈子会沉浸在医药学的世界中。”年,16岁的她不幸染上了肺结核,被迫休学。那时医学还不发达,经过两年多的治疗,她的病才得以好转。这次经历也让她对医药学产生了兴趣,年她高中毕业,报考了北京大学医学院药学专业。在她看来,自己这些年能集中精力做研究,离不开丈夫的支持。“大大小小的事多亏了我们家老李,到菜市场买菜、洗衣服、做饭这些事,都全指望他。”屠呦呦笑言,李廷钊就是自己的生活秘书。在屠呦呦相继获得诺奖和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后,她更忙了。通常屠呦呦与记者或来宾在家中聊天,李廷钊则负责在旁边忙前忙后。说起老伴屠呦呦,李廷钊一脸疼爱。“她年轻的时候工作太拼命,经常在实验室中一待就好几天,那时的实验室条件也不好。”如今屠呦呦的视力和听力都下降很大,有时在家中和她说话,要大声她才能听清楚。前些年,他一直劝老伴有空了要多休息,多陪陪孩子和外孙女,但实际上很难做到这一点。“只有放暑假,两个孙女过来看她时,一家人才能团聚。”李廷钊告诉记者,年诺奖评选委员会曾经打电话给屠呦呦,不过,屠呦呦不知道对方的来历,错过了这个电话。后来,她在电视上看到消息才知道自己得了诺奖。得知获奖后,她曾一度想放弃前往颁奖礼现场。因为那时她腰疼的毛病犯了,每天坐久了腰就疼得厉害,一听说坐飞机要10个小时,就不想去颁奖礼现场。后来她想通了,这个奖代表了中国,是中国的荣誉,才决定前去领奖。年轻时,屠呦呦为了科研“以身试药”的经历也曾让李廷钊惊出一身冷汗。年,他在云南“五七干校”工作时,有一天接到屠呦呦的同事的电话说,“你赶紧来一趟”,让他吓了一跳。原来,那段时间,屠呦呦夜以继日地在实验室里用乙醚溶剂浸泡青蒿制备实验药品,结果因化学制剂有毒,屠呦呦中毒了,昏迷不醒。李廷钊在妻子身边照顾了一个星期。说起这段经历,屠呦呦倒是轻描淡写。年,全国“”办公室要求中药所在海南疟区试用青蒿有效提取物,观察临床抗疟疗效。这需要制备大量的青蒿乙醚提取物,做临床前的毒性试验。但在当时,几乎所有的药厂都停工停产了,屠呦呦课题组只能找来7口老百姓家装水用的大缸,装上乙醚溶剂,将青蒿浸泡在里面。乙醚等有机溶媒对身体有危害,当时设备设施比较简陋,没有通风系统,大家顶多戴个口罩。有一次,屠呦呦在做实验时突然昏倒,同医院检查,才发现她因接触大量化学溶剂,得了中毒性肝炎。因肝功能损坏,她满口牙痛甚至松动脱落,那段时间,她只能吃松软的食物甚至流食。李廷钊说,这些年,尽管屠呦呦得了很多奖,但全家人的生活没什么大变化。“一家人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就是她比以前还更忙了。”年过八旬每天工作十余小时李廷钊说,随着这几年获奖,前来采访或找她的人也多了起来,这让他有点不太习惯。有时,家中的电话一天到晚响个不停。不过,屠呦呦拒绝了绝大多数采访,哪怕是年获得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之后由官方组织的获奖者集体采访,屠呦呦也缺席了。“她是个喜欢清静的人,现在上了岁数,更喜欢清静。因为腿脚不好,平时只要有休息时间,她基本上在家看书和看论文。”她也很少回老家宁波。屠呦呦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现在荣誉过去了,是时候静下心来继续做事了。”李廷钊说,屠呦呦从事科研数十年,最大的遗憾就是陪家人的时间太少。年,屠呦呦带着自己的抗疟疾药物在海南进行临床试验,李廷钊则被安排到云南“五七干校”。那时,他们的大女儿李敏只有4岁。小女儿李军刚出生就送回宁波老家由屠呦呦父母照顾,直到3岁半,才第一次见到妈妈。在很长一段时间,女儿都不愿意叫爸妈。这让屠呦呦和李廷钊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李军表示,小时候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有父母陪伴,自己却孤单一个人,直到后来年纪大了,才慢慢理解。很长一段时间,李军都不愿意回到北京和父母一起生活,直到前两年,她才把户口从宁波迁到北京。说起女儿,屠呦呦心存愧疚。“在我们那个年代,事业永远是第一位的。国家需要时,你只能把孩子一扔就走了。在我们看来,为国家做出这点牺牲不算什么。”直到现在,89岁的屠呦呦依然没有退休的想法。课题组需要她做的工作依旧很多,她每天依然要工作十多个小时。作为中国中医科学院首席研究员,她对于团队对青蒿素研究的每一个动态都十分